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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自然》及旗下44個子刊的主編和資深編輯將齊聚上海,出席首次在中國舉辦的自然科研全球峰會。據介紹,此次峰會之所以選擇中國作為舉辦地,是因為《自然》全球編輯團隊希望增加對中國科研人員的了解與互動。
當前,中國作為全球科研界的領先者之一,科研數量與質量都有突出的表現。過去20年,我國科研人員在《自然》及其子刊上發(fā)表的高影響力論文有顯著增加。1997年,中國作者發(fā)表在《自然》上的原創(chuàng)研究論文僅占0.3%,到2015年已升至7.9%。同期,中國科學家發(fā)表在《自然》子刊上的論文數量也由0.3%大幅提升至11.9%。
借此之際,《中國科學報》記者對來自《自然》編輯團隊的4位主編進行了專訪。話題涉及他們對優(yōu)秀成果的評判標準、對科研評價體系的看法、對中國科研發(fā)展現狀的評價以及相關學科未來前沿熱點等。
Karl Ziemelis
“編輯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驚喜不斷,而且是一個持續(xù)的學習過程”,從話語中可見Karl Ziemelis對當前工作的熱愛。Ziemelis博士畢業(yè)于英國劍橋大學,從1992年至今在自然科研期刊任職,現為《自然》物理學領域的主編。在他看來,這份工作可以讓人置身于無比廣闊且不斷變化的科學領域,有機會分享新發(fā)現和新發(fā)展帶來的興奮,并在將它們傳播給更廣泛受眾的過程中發(fā)揮重要作用。
對于《自然》青睞的文章,他表示,他們試圖選擇那些會“帶來重要影響”的論文。這意味著論文解答了(或十分有助于解答)所在領域的某一重大問題,也可以意味著其研究成果具有直接、重大的技術或社會影響,或者其發(fā)現明顯有望開辟新的、重要的研究方向。“創(chuàng)造性是多數科研論文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卻不是我們選擇發(fā)表論文的主要原因,我們更感興趣的是運用這種創(chuàng)造性能夠實現什么。”Ziemelis說。
在他看來,《自然》為學術界的讀者們帶來了豐富的精神食糧,其中包括跨越各種學科的一些最激動人心、最具影響力的成果。盡管如此,他表示在編輯生涯中也會碰到一些學術造假現象。“例如對研究成果的不實陳述,甚至是明目張膽的編造。”Ziemelis說。隨著日益強調數據公開、可重復性和報告標準化,這種情況會加以改善,讓任何學術造假行為越來越難以藏身。“人們不可忘記,科學的要素之一是信任。如果這份信任因為科學家中的少數‘害群之馬’而喪失,那將非常遺憾。”
拜訪實驗室和研究者是Ziemelis編輯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他所在團隊拜訪了不少中國的實驗室和科學家。“在物理學領域,中國正取得一些非常了不起的科學成果。今年我的團隊已經發(fā)了好幾篇來自中國的優(yōu)秀論文。”他舉例其中包括3月發(fā)表的張楊等人的《分子間相干偶極耦合的實空間直接觀察》,李本綱等人的《中國排放對全球氣候強迫的貢獻》等。
“一般而言,科學之美,尤其是物理之美,在于其并非靜止不動?茖W景致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變化,新的領域不斷開啟,新的發(fā)現不斷涌現,這要求我們對長久以來曾被視為神圣而不可違的想法和概念進行重要的再思考。”Ziemelis說。就當下而言,他十分興奮于近期引力波探測展現的研究前景以及“新視野號”探測器飛越冥王星發(fā)回的令人著迷的發(fā)現。
他認為,未來五年中,行星科學領域或會有重大發(fā)展。“過去幾十年來,我們對太陽系行星的認識取得了令人震驚的進展,現在我們已經進入外行星領域(繞其它恒星運行的行星體),未來幾年我們應將可以看到更多謎底解開:它們的大氣層有什么組成?它們表面能否存在液態(tài)水?外星生命的可能性有多大?”
Andrea Taroni
“在投身科研之前,我想成為一名足球運動員和搖滾明星,當我意識到科研是一項超越所有其他人類互動限制的國際性事業(yè)時,我才真正投身其中。”Andrea Taroni對《中國科學報》記者說。他畢業(yè)于英國倫敦大學學院物理系,主要研究領域是統(tǒng)計物理學和凝聚態(tài)物理,曾先后擔任《自然—通訊》《自然—材料》編輯,現為《自然—物理》主編。“其實身為編輯,最好的事情是與世界各地的杰出科學家經常保持聯(lián)系,尤其是當你發(fā)現一群自己從未聽過的研究人員完成了一項卓越的研究工作。”
“我們會著重訪問科研投入呈上升趨勢的國家,我們花了很多時間關注中國等國家的科研發(fā)展情況,尤其是中國的物理學發(fā)展得越來越好。”Taroni舉例說,中國的材料學有著為人稱道的悠久傳統(tǒng),該領域開展的一些研究基本上是世界上最好的,中國的材料科學家也堪稱世界一流。諸如“熊貓計劃”(Panda X暗物質探測計劃)等較大型合作項目也十分引人矚目。“中國物理學有很強的實力。”他補充說。
現在物理學從空間物理到粒子物理有很多火熱的前沿熱點,人們在許多領域都取得了令人振奮的進展。“引力波發(fā)現之后讓人感覺引力波天文學的時代即將開啟。對暗物質的探測則依然是一項持續(xù)的挑戰(zhàn)。但我認為材料科學和凝聚態(tài)物理將繼續(xù)是培育具有深遠技術影響力的深層科學發(fā)現的沃土。”Taroni認為,當前最令人興奮的是大步向前邁進的量子材料領域。
此外,他表示,當前單以論文在何處發(fā)表來評價科學家是一個普遍問題,《自然》已明確表示這不是一種好的做法。“重要的是看科學家對每項研究的貢獻,甚至更重要的是他們在更長一段時間的科研表現。一個健康的評價系統(tǒng)應當考慮單個科學家在科研上所投入的時間長短及其整體科研工作。”Taroni說,其他的才能如教學成績及科普活動也應考慮在內。
Francesca Cesari
2007年閱讀《自然》時,Francesca Cesari偶然看到NatureJobs上招聘《自然》干細胞方向代理編輯的廣告。“我希望試一試,結果面試結束后我想‘哇,這就是我想做的’。” 她在接受本報采訪時回憶說。Cesari在德國圖賓根大學獲得博士學位,現為《自然》生物科學主編。她表示,發(fā)現那些“發(fā)光的金子”并幫助它們發(fā)表是編輯的主要任務之一。
Cesari曾拜訪過一些中國的實驗室和科學家,她表示這些訪問給她提供了機會與研究者見面,更詳細地了解新興研究,進一步理解中國科研人員面臨的挑戰(zhàn)。“中國科研尤其令我感到振奮,因為它雄心勃勃并有規(guī)模地對生物學眾多領域的大量重要問題展開研究,這對促進科學認知和科學整體發(fā)展都有重要的貢獻。”她說。
Cesari表示,新技術的發(fā)展及其在基礎科學和應用科學中的應用帶來了許多重大發(fā)現,臨床和轉化研究也促使產生重要的新發(fā)現,比如對微生物組對健康和疾病的影響產生的新認識。關于未來生物學領域的發(fā)展,她認為跨學科領域將大有作為,它們將引導科學向許多精彩的新方向。
對于將發(fā)表期刊影響因子作為衡量科研成果價值的因素,Cesari表示,《自然》旨在通過快速發(fā)表各學科的重大科研進展來服務科學家,不會受到影響因子的驅使。“我們不會基于可能的引用量來選擇論文,即使我們想這么做,也無法預測到引用量。”她說,“我們總是熱衷并專注發(fā)現那些對科研界普遍具有吸引力的非凡科學成果。”
她表示,雖然評價體系各有不同,但評價科研人員應當根據其科研工作的質量,而不是簡單地基于論文發(fā)表在何處。“我們發(fā)表的所有研究都提供了一系列文章層面的衡量標準,包括不同來源的引用信息、網頁訪問量及非傳統(tǒng)的衡量標準,希望能對此有所幫助。”她說,此外科研人員為科研界所做的大量貢獻如教學、評審及科普工作等也非常重要,應當在評估中予以考慮。
Stuart Cantrill
“一些研究者覺得我們的工作就是到處拒稿,難得才有一篇論文成為‘漏網之魚’被發(fā)表,但我們其實對發(fā)表的許多優(yōu)秀論文都非常興奮,論文最終見刊時,我們和作者一樣高興。”《自然—化學》主編Stuart Cantrill在接受《中國科學報》記者采訪時說。他博士畢業(yè)于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主要研究領域是超分子化學、有機化學和互鎖分子,從2006年開始在自然科研期刊任職,曾擔任《自然—納米技術》高級編輯。
他表示,《自然—化學》所尋找的文章需要能帶來新的、根本性的真知灼見或實踐機會,是整個化學界所廣泛感興趣的、有實際用途的。“我對基礎化學最有興趣。但目前這個領域很難看到重大的進展(或許100年來都沒什么進展),但新的或是不常見的分子拓撲構形、分子鍵和分子結構就是讓我振奮的東西。如果這些新發(fā)現正好有用,那很好,但有用不應該是研究的驅動力。”Cantrill說,“就個人而言,我喜歡的論文不一定非要抱著實踐應用的目的,而是能夠加深我們對一些化學基本原理的根本性理解,比如結構和化學鍵等。”
他表示,該刊對跨學科研究感興趣,但關注點還是要回到化學本身:即該研究的化學部分是否新穎、重要和有趣。重大進展往往來自創(chuàng)新,而非優(yōu)化。真正有創(chuàng)造性的研究需要科學家去挑戰(zhàn)成規(guī),提出既與眾不同又啟發(fā)他人的想法。
此次中國之行,Cantrill受邀到中科院上海有機化學所訪問并作了化學研究講座。他對中國化學研究的印象是既有強項,也有不足。中國在材料化學和納米技術方面的科研實力尤其強大,特別是在應用領域。他認為,中國化學科研產出質量明顯處于上升軌道,取得重大科學突破潛力巨大。“現在中國當然有非常有影響力的化學家,但預計未來十年還會有更多。”
“化學支撐著現代生活的方方面面,人類社會面臨的許多問題都有可能在化學中找到答案;瘜W通常不會突飛猛進,但自18、19世紀從煉金術的陰影中走出后,就一直在穩(wěn)步前進。”Cantrill說,“關于化學,有很多東西尚待發(fā)現,許多重要進展尚待實現。我希望這個學科在基礎和應用兩方面都繼續(x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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